监测预警设施完善

在应对洪涝灾害上,我国古代十分注重水文的观测和预警。我国有长江、黄河、淮河、海河等七大水系,因为河流泛溢影响着水运、灌溉和生活用水,关系着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所以,历代都很重视防汛抗洪和汛情通报工作。史料记载,从大禹时代起我国就开始重视对水文状况的观测和分析。随着社会的发展,历代更是注重在各河流要处建站监测水文。有着“世界第一古代水文站”之称的“白鹤梁”,就是我国古水文站的一处罕见遗迹。白鹤梁是重庆涪陵城北长江中的一道天然石梁。由于白鹤梁的梁脊仅比长江常年最低水位高出2-3米,几乎常年没于水中,只在每年冬春之交水位较低时才部分露出水面,古人会根据白鹤梁露出水面的高度位置来确定长江的枯水水位。从唐代起,古人便在白鹤梁上以“刻石记事”的方式记录长江的枯水水位,并刻“石鱼”作为水文标志。白鹤粱石鱼题刻记下了自公元764年后断续72个年份的枯水记录,共镌刻163则古代石刻题记。因此,白鹤梁是世界最早期的“水文站”,显示了我国古代水文监测的历史成就。

在宋代,水文监测更加规范完善,技术手段更加先进。那时,在今江苏苏州吴江上立了两座水则碑,史料记载,建于1120年。水则碑分为“左水则碑”和“右水则碑”,左水则碑记录历年最高水位,右水则碑则记录一年中各旬、各月的最高水位。当时规定水位位于一划处,无论高田低田都不会受灾;超过两划,极低田地会受灾;超过三划,低田受灾……超过七划,极高的田地也会受灾。如果有一年洪水位特别高,即在水则碑刻上:该年水至此。该水则碑刻写的最早年份是1194年。

由此可知,水则碑不仅是观测水位所用的标尺,而且也是历年最高洪水位的原始记录。从水则碑我们可知宋代为统计汛期农田被淹面积,已建立了水位观测制度,这也是我国观测水位直接为农业生产服务的最早记载。

洪水预报办法多

应对洪涝灾害,洪水预报和报警很重要,古人称为“汛情奏报”,也称“报汛”。据史料记载我国在先秦时,已形成了“报汛制度”。《秦律·田律》中,记载有秦国的规定:在庄稼生长期下雨,要及时报告降雨量,“稼已生后而雨,亦辄言雨少多”。此后,历代都有相应的报汛制度。东汉时期还要求地方政府从立春便开始报汛,据《后汉书·礼仪志·请雨》载:“自立春至立夏尽立秋,郡国上雨泽。”北宋则规定,在整个汛期,地方主政官员、主管官员必须坚守岗位,随时报汛。黄河、汴河等河流两岸的府州长官,须兼任本地的“河堤使”,责任到人,对水位涨落随时上报。

出现汛情,除了奏报上级和朝廷,便于协调指挥应对洪涝灾害外,还要及时告知灾区民众转移避险,在没有现代通信设施的古代,都采取哪些报警手段呢?古代官府设置了报汛驿站,报汛又叫“水报”,与战时的“兵报”一样重要。根据汛情的发展情况,古人会采取“羊报”“马报”“狗报”“步报”等多种报警手段。

所谓“羊报”,最初是黄河遇险时报汛之法,报警差役带着水签,乘充气羊皮筏,从上游而下,将观测到的水位刻在标签上,陆续投掷报汛。清张九钱在其《洛中集》中对“羊报”作了详尽的记载,黄河上游甘肃皋兰县城西,清代设有水位观测标志,一根竖立中流的铁柱上根据历史上洪水水位情况刻有一道痕,如水位超刻痕一寸,预示下游某段水位起码水涨一丈。当测得险情时,“羊报”便迅速带着干粮和警讯“水签”,坐上羊舟用绳索把自己固定好,随流漂下,沿水路每隔一段就投掷水签通知。

下游各段的防汛守卒在缓流处接应,根据水签提供的水险程度,迅速做好抗洪、抢险、救灾等各项准备。这种“羊舟”也很独特,它用大羊剖腹剜去内脏,晒干缝合,浸以青麻油,使之密不透水,充气后可浮水面不下沉,颇似皮筏。“羊报”执行的是一种十分危险而重要的任务。古代的“羊报”过程中,报警差役经常遭遇很多困难,有的因在河中扑腾多天,早已饿死、撞死或溺亡,幸存者可谓九死一生。他们为了防汛抗洪真是出了大力。

“马报”则是乘快马报汛,明清时称为“六百里飞马”。古代黄河常决口,淹没农田村庄。因此,在黄河堤岸备有报汛的“塘马”。当上游地区降暴雨河水陡涨时,行政主官就将水警书于黄绢遣人急送下游,快马迅驰,通知加固堤防、疏散人口。这种水报属接力式,站站相传,沿河县份皆备良马,常备视力佳者登高观测,一旦发现洪灾,即通知马夫接应,逐县传到开封为止。当时有的一昼夜迅奔500里,竟比洪水还要快。

到了明代,著名治河专家潘季驯更是总结出的一套可行的报警方法:如果出现险情,要立即悬旗、挂灯、敲锣,发出紧急抢救信号,提醒抢修,安排群众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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