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日,没出海的渔民正在修补渔网。

船员,一个虽然待遇优厚,但是由于它的危险系数高,加之船上生活枯燥乏味、生活工作环境差,工作任务繁重而劳累,现在已经变成从业人员稀缺的传统行业。也导致了现在渔船陷入招工难的困境当中。

9日,在东港区秦楼街道张家台村,记者见到了刚刚踏上渔船开始海上漂泊生活的孔祥安。个头不高身材消瘦的他,让人很难相信能够胜任船上繁重而又劳累的船员生活。

陆上工作不顺心

回家做了船员

据刚做船员不到一年的小孔介绍,在从学校出来工作后到做船员前,他大概有三年多的时间在做别的工作,包括酒店服务员、仓库管理、包装厂印刷等等,但是待遇都不高,而且经常被克扣或者拖欠工资,做的不是很顺心。

之所以最终选择回家做船员,除了这些工作做的不顺心,更重要的是因为,相比其他工作,船员的待遇要高许多。对于只有高中文凭的他来说,单说待遇方面,实在是找不到其他好一点的工作了。而且家里还有一个上大学的哥哥,父亲的担子还很重,所以孔祥安才回家跟随父亲的脚步,上船出海做了船员。

“之所以做船员也是被逼的,要是真有其他好一点的出路,我肯定不会选择做船员。之前我在外一年满打满算也就能赚个一万两千多块钱,还攒不下几个。现在回家到自己船上做船员,就可以替父亲省下两万多块钱的雇工费,而且吃住在家花费少点,钱也能攒下来补贴家用。做船员,至少能帮父亲分担一些压力。”小孔感慨道。

初为船员很吃苦

每天最多睡六个小时

谈及刚开始做船员的情形,小孔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诉说着当时让他记忆犹新,但每每回忆起都感到那是十分痛苦的艰难岁月。

晕船,几乎是每一个刚开始船上颠簸生活的人都会遇到的事,如何克服则会因人而异,有些人在船上待个两三天就会适应了。但是小孔则用了将近两个多月才克服了晕船。“我记得当时晕船最严重的时候,上吐下泻的,最后躺在床上虚脱的一点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小孔尴尬的说道。

除了要面对晕船之外,船上繁重的作业节奏也让这位初来乍到的小伙吃了不少苦,在父亲的带领下,每天重复着下网上网理货,货多的时候基本没有闲着的时间,一天24个小时大概有18个小时在干活,只有短短五六个小时用来睡觉休息。

“在船上有干不完的活,就别想有闲的时候,而且船上生活非常枯燥无聊,一出海就是四五天,那些大铁皮船则会更久,非常熬煎。”小孔说道。

除了船上工作劳累枯燥之外,另一个最让他头痛的就是船上的生活环境非常恶劣。对于刚开始船上生活的人来说适应起来都非常困难。船员的休息室都很狭窄,只容得下一人躺卧,而且距离船的发动机非常近,噪音很大。“刚开始的时候,睡觉就好像枕着发动机一样,那轰鸣的声音就从枕头底下穿上来,让人听着抓心挠肝的,能把人逼疯。”小孔边发呆边喃喃地说。

船员风险大

捕捞期常遇用工荒

现在船员的工资待遇是一年比一年优厚,但是现在大多数渔船每到捕捞时节都会遇到雇工荒,导致部分渔船因找不到船员而无法出海捕捞。

“现在年轻一代像小孔这样做船员的几乎没有,他们宁可在陆地上找一个赚钱少的,也不愿意来干船员这个行当了。”已经做了13年船员的申志伟说。

现在渔船的防护措施做的很好,而且渔业部门也出台规定,渔船出海时船员必须配穿救生衣。现在船员出现意外死亡的事故少了,但是渔船出海捕捞作业的其他安全风险一点没减少。每一个做过船员的人,身上都会有大大小小的伤痕。轻微的擦伤时有发生,严重的时候被截肢都不为怪。

“不说别的地方,就单单在我们张家台村,每年大概都会有两到三起船员出海突发意外被截肢的事件发生,因为船员的生活工作环境比较恶劣,而且危险系数大,许多人不愿做。”申志伟说。

据申志伟介绍,风险大导致现在没有年轻人愿意干船员了,现在船员变得非常稀缺,为了雇佣到船员,在提高待遇吸引人来做船员的同时,有些船主不得不从外地招人。

“现在雇一个长工,根据渔船不同,一年大概要花费15000―25000元不等,像大铁壳远洋渔船则高达60000―80000元。而船员一小部分雇佣当地,远一点的从菏泽等外地招聘,有的甚至从辽宁沈阳等地招人。”小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