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达飞董事会主席、首席执行官雅克·萨德在80岁生日之际,将首席执行官的“权杖”交予其儿子鲁道夫·萨德,达飞的新时代已然到来。

达飞首席执行官的交接仪式恰逢雅克·萨德在80岁生日,虽然此前几年鲁道夫·萨德已经陆续承担首席执行官的职责,但雅克始终没有完全放权。此次交接,对达飞集团的董事会没有影响,雅克仍将继续担任董事会主席,董事会副主席仍由鲁道夫兼任。

雅克在任命仪式上表示:“鲁道夫在过去几年已经证明了自己,我深信他能胜任集团首席执行官。我知道,鲁道夫担任首席执行官,再加上执行官佛莱德·萨勒姆和坦雅·萨德,及全球的管理团队,集团将以同样的承诺和热情继续发展。”

临危受命

1978年,当雅克·萨德买第一艘船跑马赛至里窝那航线的时候,鲁道夫才八岁,那时公司只有四名员工。

近40年后的2016年,在完成收购新加坡东方海皇航运公司以后,达飞缩小了同马士基和地中海航运公司之间的差距,稳坐班轮公司运力规模的第三把交椅。然而几年以前,达飞对自己的未来还很迷茫。

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来临之际,鲁道夫第一时间就知道将要体验航运低迷。他与父亲及家族成员一起并肩作战,以拯救家族企业免于沉沦。

2009年起,达飞轮船陷入财务困境,引起外界有关其长期持续经营能力的怀疑。危机缘起是公司因购买石油而遭受巨大损失,以及在船厂的订单船舶涉及到巨额账单,债务攀升超过50亿美元,债权人追债甚急。达飞轮船劝说银行重组债务,以帮助其渡过那些特别困难的时期,无果。2009年12月,因公司巨额债务无力偿还,迫于财团压力,集团创始人雅克辞去达飞集团执行总裁职务,转任董事会主席,只负责制定公司战略。他用自己的“退位”,换来了财团注资这一“救命稻草”,保住了风雨飘摇的企业。

当时,许多业内人士对达飞能否度过难关并不抱太大奢望。稍微乐观一些的人士则认为,达飞尽管因规模大而不会倒闭,但可能会因承受永久性的损伤而一蹶不振,沦为二流、三流承运商。

银行业的过激行为,使达飞集运板块出现红色警戒,家族对企业可能会衰落的忧虑几何,外人可能永远不会知道。雅克在公众面前唯一说过的话是,他知道并非常肯定达飞将会继续生存。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此后,达飞少帅鲁道夫于2010年加入董事会。此时的达飞轮船正陷入困境,巨轮行将倾覆。好在2011年1月,土耳其富豪罗伯特•耶尔德勒姆(Robert Yildirim)跨国驰援,出手相救,购买了达飞轮船6亿美元的可转换债券,达飞才得以摆脱困境。

屡建奇功

2010年被任命为副董事长和董事会成员的鲁道夫,主要负责监督公司财务重组。但在这之后的几年里,达飞的发展历程也不是一帆风顺。

2014年,鲁道夫经历了一个重大的挫折。作为与马士基航运、地中海航运一起构筑P3联盟的倡议者之一,鲁道夫的出色领导力有目共睹。但随着中国商务部否决P3联盟,马士基航运和地中海航运随即决定抛开达飞,建立2M联盟,给达飞又造成了二次伤害。此时鲁道夫毫不犹豫,迅速做出反应,联合中海集运和阿拉伯轮船组建了O3联盟。

接着,他成功地让整个行业都知道达飞在寻找兼并其他公司的机会。2015年,达飞抄底收购德国近海运营商贝仕船舶管理公司(OPDR)。至此,达飞轮船旗下的区域性承运商投资组合已包括非洲区域运营商德尔玛斯(Delmas)、大洋洲的澳大利亚货运公司(ANL)、总部位于加利福尼亚的美国航运公司(US Lines)、台湾正利航业公司(Cheng Lie Navigation Co)、摩洛哥航运公司(Comanav)以及北海区域的OPDR和麦克安第斯公司(MacAndrews)。

此后,达飞又完成了史上最大的并购,由鲁道夫牵头完成了以24亿美元收购新加坡的东方海皇(NOL)及其班轮业务美国总统轮船(APL)。

对于这桩买卖,尽管马士基航运也投了标,但达飞笑到了最后,并很快就合并事宜方面谈妥了。

与此同时,达飞又和其精心挑选的三大亚洲航运公司(中远海运、长荣海运和东方海外)组建海洋联盟(Ocean Alliance),预期在2017年4月取代O3联盟。

韬光养晦

鲁道夫把达飞成功的秘密归结为三点,即优秀的团队、资产的合理配置和投资组合的多元化。当然,家族式的企业模式也给了达飞最坚实的保障。

回顾2016年,同其他承运商一样,达飞的财务也出现了赤字。然而,和马士基一样,达飞也把原因归咎于低运价带来的收入暴跌。对于达飞来讲,其战略设计的意图在于削减成本,并尽量减少亏损。

即使鲁道夫认为在未来还会有行业整合的交易发生,但是达飞很有可能继续保持观望。他说:“现在肯定有几个潜在的收购目标,但我们正在忙于整合美国总统轮船资产与业务。我们始终专注于做我们自己的事情。我们将为这场整合付出所有的时间和精力。接下来的行业整合,我们留给其他公司去做。”

“我们的品牌组合得很好,能够覆盖全世界。在很多地方,我们都能代表行业的水平,我们对自己的现状感到满意。” 鲁道夫补充道。

看起来,达飞打算韬光养晦了。然而,依靠收购公司实现自身壮大的“家族基因”已深入骨髓。一旦发现有值得收购的优秀公司,达飞仍会按捺不住。比如,汉堡南美挂牌时,达飞也有收购意向,但是最后落入了财大气粗的马士基囊中。据悉,汉堡南美的股东本来比较倾向于企业文化相近的达飞,但是由于股东只愿意现金交易,所以现金短缺的达飞只能黯然离场。

挽狂澜于既倒,扶巨轮之将倾。“富二代败家”的魔咒已流传千年,但勤奋进取型的富二代也不少见,鲁道夫就是其中的佼佼者。1970年出生的达飞二代掌门人鲁道夫被任命为首席执行官,堪称实至名归。以鲁道夫敏锐的洞察力、迅捷的行动力和超强的执行力,近年来航运界的“人气王”更是非鲁道夫莫属。新的合作伙伴关系的建立以及大手笔的并购无疑使鲁道夫成为“劳氏日报2016年度风云人物”在线投票活动的热门人选。最终他以明显的优势赢得了这个称号,达飞也被评为年度最佳公司。

鲁道夫职业生涯中的“亮点”

2008年,达飞巡航游艇“Le Ponant”轮被索马里海盗劫持,鲁道夫亲自深入虎穴,与海盗谈判,直到船只和人质被法国武装部队解救,这种勇气非常人能及,也极大地提升了他的威望和信誉度。

率先抓住中国“一带一路”的市场新机遇,明确参与“一带一路”开发,赢得市场先机。当地时间2015年7月1日,中国总理李克强访问了达飞集团位于马赛的总部,并见证了达飞与中国两家企业签署合作协议。雅克用“里程碑”来形容这次访问。

同伊朗国航(IRISL)签署了一项“破冰式”的合作协议,首开班轮航运界的先例。2015年8月6日,达飞11388TEU集装箱船“CMA CGM Andromeda”轮挂靠伊朗Shahid Rajaei港,创下了国际社会对伊朗解除制裁后,全球班轮业最先访伊的纪录。达飞集团从此恢复在伊朗的运输服务。

2015年圣诞节期间,达飞轮船17800 TEU的“本杰明·富兰克林”轮到访洛杉矶港,成为挂靠美国西海岸港口的最大船,并在2月下旬再次到访美西海岸,试水挂靠长滩港。达飞此举也是敢为天下先的又一个惊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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